做攻抚慰生不如死但绝不认输

是诺言/Pro
攻抚慰(已发狂版)
眼里容不得半点逆家
除我推右位外基本杂食

[安雷]十字路口 1

#现pa  靠狗血推动剧情 没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
#高亮*霹雳大反转注意*特别有钱的富二代总裁安迷修X特别缺钱的社会底层劳动人民雷狮

    雷狮坐在马路边。汽车不断疾驰而过,刺鼻的尾气扑了人满脸。他右手边不远处就是一个分类垃圾桶,一碗未吃完的打翻的羊肉粉正散发着辣椒的味道。路灯上小广告的黑色字体颜色有点剥落了,只能隐隐看见“办证”“修水管”“脚手架”等字样。

    雷狮的食指和中指正松松地夹着一支燃着的烟。他含着海绵深深吸了两口,被呛得咳了好一阵,肺叶排斥地收缩着。他不抽烟,这支烟是几天前坐公交时司机递给他的,他随手把它放进兜里,现在都有些潮了。就在刚才,没剩多少燃料的打火机让雷狮摁了好几下,冒出一点火苗点燃那支烟后就被扔进了垃圾桶。现在这支正燃了一半的烟和五块五毛钱是他身上的全部家当。

    雷狮不想浪费那支烟,但他实在是忍受不了劣质香烟刀子划过喉咙和鼻腔一般的味道。最终他还是选择等它冒着火星在路灯的微光下燃尽,再把烟头摁灭扔进垃圾桶陪伴那个打火机去了。

    夏日闷热的城市连夜晚也不给人喘息的机会。雷狮额上淌着薄汗,鬓发濡湿贴在脸颊一侧。后背被汗湿后贴在皮肤上的超市大减价时买的T恤也弄得人有点不舒服。他正分开双腿坐在路边的坎上,手肘搭在膝盖处,两眼的目光不知落在身前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的哪处。

    就在一个半小时前,雷狮被房东给请了出来,因为他已经连续三个月没交齐房租了。虽然那不过是个几十平米一室一厅的小破房子,冬天不挡风夏天不挡雨,连卫生间也没有一个,要打水上厕所还得去公共区域排队,但却是雷狮暂时唯一能找到的容身之处。两天前他工作的酒店出了点事故,有顾客吃了主菜后食物中毒,第二天店就被查封了,老板早拖家带口卷铺盖走人,工资也没地儿讨。于是他答应交齐房租的承诺不得不再次食言,只能与那破房子告别了。

    幸好,走之前还洗了个澡,起码水费没有亏。

    雷狮又坐了几分钟,从兜里摸出一个黄铜色的五毛硬币,漫无目的地抛着。

    许久之后他一把将下落的硬币摁在掌心,塞回兜里,然后站起来,把末端被沾了些脏污灰尘的头巾解下来重新系了一遍,走进身后的便利店,买了一瓶哇哈哈。

    付款的时候雷狮手心都起了细汗。这么多年倒是只有哇哈哈的物价还对他不离不弃,一块五毛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现在他身上还剩四块。

    雷狮边走出便利店边喝干了半瓶水,然后拧紧瓶盖。此时大概已经八点半了,城市一日的忙活早已结束,夜生活却还没有开始,是一段矛盾空闲、留给社会底层的败类或穷光蛋们思考自己惨剧人生的时间。雷狮却没那空当,他站在斑马线上,从裤包里扯出一张画面俗而露骨、仿佛制作者根本不想让这张告示看上去能吸引正常人的、皱巴巴的宣传单,然后他照着单上写的地址,顺着街道一条条摸过去。

    生活总还是要继续的,哪怕不得不。

  

  

    “身高——”

    “186。”

    “……噢,不错。去鞋底了吗?”招聘处的人事经理闻言终于肯抬眼看他了,目光精明又挑剔,剥皮抽筋般把雷狮从头到脚一通审判,丈量了一下这个出类拔萃的数字中有没有掺水。

    “去了。”

    雷狮最讨厌别人拿这类目光看自己。他因为穷和苦,不免变得对物质之外的东西产生了病态的敏感,比如对自尊的维护。他的额角跳起恼怒的十字,但这么多年的生活早让他学会了压下脾气——这种时候只要点头就好。

    “年龄?”

    “24。”

    这年纪放在这不算大也不算小,姑且还能划进年轻点的一辈。反正都是没法待在大学校园施展满腹才华的劣等品,年龄只是个可以忽略的微小特征。

    “有工作经验么?”

    “有。”

    “哦?说来听听。”这经理像是个八卦的人,对此来了兴趣,按着圆珠笔笔尾发出聒噪的咔擦声。

    “您想听哪一段?”雷狮勉力把唇角往上一扯,语调透出假惺惺的礼貌和深藏其中的不耐烦。

    “……哎那算了算了。身份证?”经理的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低头兴致缺缺地继续登记。

    雷狮将硬卡片扔在桌上。恰好赶上了,那身份证还差三个月过期。

    “……行了。”片刻后,经理放下笔,将应聘单里的内容扫进电脑,“什么时候上岗?”

    “越早越好。”雷狮迅速说,“我看现在就可以。”

    “那好,去换制服吧。”经理也不诧异,显然是见多了这种走投无路的人。他从桌子底下翻翻找找,估量着尺码搜出一套被透明塑料包着的衣服扔给雷狮,后者稳稳接住,低头却看见了里面稀少的白色布料和黑色领结。

    “等等。”雷狮向来不爱节外生枝,找工作时一般比较听安排,但他现在实在是忍不住要多嘴了,“你们这的保安都穿成这样?”

    “兄弟,你搞错了吧。”经理耐心地从桌上捡起雷狮那张咸菜似的宣传单,指着上面的日期说,“你拿的这是两个月前的单,现在我们早就不缺看场子的了。怎么……要反悔吗?”

    雷狮拿着那包衣服的手指紧了又松,“不。那么我干什么?”

    “两种选择,”经理竖起两根手指,“侍应生,就是端瓶子洗杯子;还有一种,不过我看不大适合你。”

    “长得很好,但是太高了,人家都喜欢小鸟依人的。”那经理打量着他说,显然先前雷狮掩饰的烦躁都没躲过这个中年人的双眼,“伺候富婆的话脾气又不过关。”

    雷狮意会之后更是平添怒火。他仍是忍了,把这门差事应了下来。

    这就叫人穷志短。他在心里暗骂着,站在更衣间套上那件修身的骚包制服,把经理给他的名牌别在胸口,然后跟着那人离开招聘处,穿过一道长走廊,踏进一地吵闹的音乐和晃眼的霓虹灯光。

    雷狮有注意招聘广告的习惯,以备不时之需。这家夜总会他早就注意到了,只是没列到心目中工作名单的第一位。它没什么可以特别值得拿出来提的,虽然出格越界的生意不少,倒也没到很过分的地步。优点大概是偏僻且规模还不错,应该不至于那么快被查封,够雷狮撑到找到下一份工作。最重要的是那宣传单上的“包吃住”太让人动心了,至于工资多少,其实他没注意。

    在这种吵闹的地方雷狮其实还算得心应手,起码那不知名的爹妈留给他唯一的东西就是这副鲜活的好皮相。如果不是他真的命犯太岁,一辈子倒霉透顶,本人又不肯磨了自己的棱角来契合世故的形状,大概是能混得比现在好一点的。

    店里生意不错,除了昼夜偶尔颠倒以外,一切都可以适应。白天人少还能乐得清闲,跟穿着黑色镂空包臀短裙的姑娘们吹会儿牛。

    雷狮又躁又带着一身饱经生活重担的压迫后的阴郁,更小一点的时候没少得罪人。不过如今也是个二十好几的青年了,成熟了不少,在年轻人多的环境里很快就混了个熟。周遭女孩喜欢他的脸,男人喜欢他的干脆。雷狮能三两下就把酒瓶洗净擦干放进柜台,效率极高,遇到事情也不啰嗦,很快大堂经理也赏识起他来。

    就是在这些奇怪的方面偏偏出类拔萃,没什么好让人高兴的。

    员工宿舍在背街,跟工作的建筑连通,拐个弯就到了。雷狮碰巧落单,整个房间就他一个人。也好,人多容易起摩擦,何况是跟他这种带电体。人在晚上的精力远比不上白天,一晚忙活下来往往极其疲惫,尤其手腕手臂十分酸痛。不过倒过时差来之后他迅速适应了,反正同样是端盘子涮杯,在酒店又不是没干过。

    这晚,雷狮回到宿舍。他属于沾床就睡的体质,但往往睡不好,二十几年了从没睡过一个好觉,每晚都面临着第二天能否吃饱饭的风险,活得简直胆战又心惊。

    这的环境并不很好,比如现在,外头的野猫们正嚎个不停。雷狮翻了几个身用枕头盖住脑袋都挡不住噪音,最后终于忍不住挺身坐起,彻底失去所有耐心,顶着七月夜晚的热风翻窗出去,一跃落地。

    一条更深的小巷。

    雷狮一脚踏在一块青苔上,鞋底滑溜溜地发出呲呲声,不远处是几个零散堆积的木箱子,几只大大小小的野猫活动在这里,叫个不停。

    木箱子里面和上面都放得有玩具、软垫,还有已经空了的猫粮袋子。这些猫见到生人起初还警惕,试探性嗅了几下后竟对他亲昵起来。

    雷狮体质奇怪,贼招猫科动物喜欢,他本人对猫倒是不喜欢也不讨厌,这类小动物他大学时没少接触。像这种偏僻的地方有几只野猫并不稀奇,但眼前的场景表明了显然一切并不是那么简单,这些猫是有人养的。

    ——这个普通的夜总会就不能好好地当一个普通的夜总会吗。

    任这些野猫这么叫下去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睡着。雷狮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泄愤,翻回房间穿好衣服,回到夜总会跟当班的同事要了一些平时大家垫肚子的火腿肠,再大步流星地回到原地,几下撕开红色包装纸,扔给那些饥肠辘辘的猫,才重又回到床上。

    猫倒是不叫了,雷狮躺在床上,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他清醒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看样子又得是一个不眠夜。

    工作就是如此辛酸,连野猫都能对他蹬鼻子上脸。那之后雷狮不得不留心着准备几根火腿肠以便晚上堵住那些猫祖宗的嘴。

   

    

    人一旦忙活起来时间总是过得格外快,不知不觉雷狮已经在这地方工作了有一段时间了。不过他没有记日期的习惯,只能粗略算一下,大概是二十几天的样子。马上就能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了。他擦着酒瓶这样想。

    这天,雷狮刚在柜台前站定,就被大堂经理招呼了过去。

    “把那些酒瓶全部再擦两遍。”这个矮胖的中年男人长得还算和善,平时待人也并不苛刻,今天提出这种要求实在是难得。他伸出粗短的手指点了点巨大酒柜里密密麻麻的玻璃器皿,说。

    雷狮挑了挑眉。

    大堂经理并没有跟他多话,而是转过去继续吩咐其他人必要的事宜。雷狮这才发现,明明现在是白天,夜总会里的职员却比平常多了不少,每个人都在各忙各的,收拾这收拾那。

    雷狮擦着瓶子看那些人忙活,等到大堂经理得了空才截住人问道:“经理,这是什么意思。”

    “嗨,你刚来,不知道。”大堂经理抹了抹额上的汗,说,“今天有贵客要来。”

    贵客。雷狮不做声了。

    “大金主,大名人啊!”经理继续感叹道,“你肯定是知道的——就是咱们市那什么跨国公司的总裁安迷修安先生!”

    ……那确实是真正的有钱人了。

 

    整个A市的人有谁是不认识安迷修的呢?他就是年轻有为的代名词,别的同龄人还在为恋爱苦恼,他已经西装革履出入金融大厦,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股市涨跌掐指就能算明白。整个A市的经济贸易他一个人撑起大半边天,市中心最繁华的那栋写字楼,就夜晚发光大半个城市都能看见的那个,瞅见没,他家的。A市虽然不是国际性的特大都市,但少也是本省省会,经济发展带动一片三角区的那种枢纽,安迷修这个程度,已经很了不起了。

    人们想象的安总就是站在度假区的高档别墅阳台上听着卡萨布兰卡喝着82年的拉菲然后淡淡开口就是一句“天凉了,让OO集团破产吧”的那种成功人士。

    雷狮从喉咙里挤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嘲笑。

    开什么国际玩笑,安迷修那种人物,没事会来这个破夜总会?估计那些绞尽脑汁就为了和安总谈话五分钟的地产大亨们知道了不得哭死。

    大堂经理注意到了他的反应,信誓旦旦道:“哎,你别不信,安总隔几个星期就要来我们这儿一次,千真万确!不过这事儿得绝对保密,可不能拿出去乱讲。我也不知道咱有什么好的能让他大驾光临。老板倒是高兴得很。”

    临走还不忘补一句,“记得弄干净点儿啊雷狮。多擦擦,少不了你的。”

    雷狮还真不信。当然他并不会把这种情绪表露得太明显,只是与往常一样擦着金贵的高脚杯,一下一下,把玻璃磨得能看清他眼中紫色的反光。

    夜幕降临,店里人渐渐多了起来。DJ把白天放的抒情音乐换成了流行和摇滚,舞池中央的球状灯闪烁起斑驳的光点。

    九点钟,雷狮看见大堂经理把大门敞开,安排了几个标致的姑娘穿戴整齐分站在大门两侧,腰背挺得笔直。经理不断紧张地看表,他旁边的几位酒保也不住地整理衣襟,就连平时不怎么出现的店老板也站在旁边,一群人像古代恭迎皇帝老子驾到的太监宫女。

    雷狮放下最后一个酒瓶,心里的嘲讽之意掩也掩饰不住,觉得这帮人简直是大半夜的做出白日梦来了。

    ——直到一辆漆黑的玛莎拉蒂嚣张地闯入他的视线,停在夜总会门口。

    大堂经理一双眼睛登时亮得出奇,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招手比口型示意雷狮过去。

    打脸来得太快让人有点难以接受。雷狮咋舌,心里满满都是难以置信——这很正常,一般人亲眼见到这种事情会感到不可思议才是大众反应。他刚走到大堂经理旁边站定,玛莎拉蒂的车门就打开了,一个棕色头发的年轻男人刚拎着公文包从车上走下来,司机就立刻训练有素地把车开走了。

    那就是安迷修,活的安迷修,多少A市人一辈子都见不了一次的市首富。看起来也没有三头六臂,人模人样的。

    “欢迎安先生莅临!”旁边的姑娘们突然整齐划一地鞠了个躬,响亮地喊道。老板和大堂经理也跟着鞠躬,只有雷狮颦眉站着没动,被大堂经理恨铁不成钢地拍了几下,才略带敷衍地点了个头。

    “谢谢姑娘们。”总裁倒是出人意料的随和,还不忘点头回礼。

    “雷狮,上去。”大堂经理用胳膊肘拐了拐雷狮,“给安总拎包!”

    安迷修走上前来,跟店老板握了握手,笑着道:“都说了不用那么大阵仗,女孩子半夜穿那么少站在门口容易生病,下次就算了。”

    老板点头哈腰,简直受宠若惊——估计他这辈子都不准备洗这只沾过仙气的手了。他不断地说“安总说得对安总说得对”,姿态有些引人发笑。

    大堂经理突然推了雷狮一把,他一个滑步,迫不得已出现在安迷修身边,脸上挂着没来得及褪尽的笑意。

    KAO。

    安迷修却没有让他尴尬,了然地把那个公文包递了过去。雷狮抬手接住,一不注意和安迷修目光相对。

    安迷修立刻愣了一下。

    老板眼神好,连忙圆滑地张口道:“安总,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新来的。雷狮,还不快跟安总问好。”

    雷狮的唇角抽了两下,什么也没说出来。

    “不用了,客气。”安迷修回过神,冲雷狮笑道,长辈似的客套鼓励了一下,“雷先生是吗?好好干。”

    然后他顶着群众的唏嘘和老板一起进了店里。大家看着安迷修的背影消失,才关上大门,做鸟兽散。

    “雷狮,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大堂经理瞪着眼说,“你们年轻人就是脾性太犟。”

    雷狮冷笑一声不作回应,把那个可能比这整条街还值钱的公文包放在柜台底下的保险柜里,取出托盘开始例行夜晚的工作。

    酒客们并没有因为一个安迷修的出现而拘谨,依然是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跳舞的跳舞,舞池中央晃着一个个扭动的人影。雷狮挤过人群,把盛着冰块的酒往一张张桌子旁边送。

    一段忙碌过后腾出了点空闲,他找到唯一一个空位——一位貌似是借酒浇愁神情恍惚的女士旁边,挡开一两个喝得醉醺醺来搭讪的寻欢客,计算了一下日子——还有五天,这个月就结束了,他可以拿到工资了。

    工资,工资,工资。真是现实得让人心肌梗塞。雷狮磨着后槽牙,手指把玩着垂在身前的头巾带子。他并不仇富,安迷修也确实比想象中随和,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可一般这种焦点人物出现的地方难免要有是非,而雷狮讨厌是非,搞不好这些有钱人随随便便一挥手,就是他雷狮下半年的生计。

    总之可别出什么岔子。那两千块保底工资他无论如何也要拿到。

    旁边的女士忽然把酒杯往桌上一砸,埋着头呜呜哭了起来。雷狮厌倦地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茧子,站起身,往吧台后面走去——那里已经堆了几个需要清洗的杯子。

    夜总会里喧闹无比。

    生活往往需要一点必要的调料,就好像一碗干面条得掺点酱油,一包薯条得蘸点番茄酱,一片三文鱼得沾点芥末,才能让它们有滋有味。当然如果让雷狮来说,他觉得他的生活已经够有滋有味了,开调料店的都不及他尝的味道多,酸甜苦辣咸,应有尽有,只有想不到,没有下一秒你尝不到。说真的,他的人生一点不需要再丰富多彩,它已经是要加‘the’的最高级了。所以,就让这个月安安分分地过去,一切就都是美好的。

    雷狮的全部希望都终结在了一声玻璃器皿被砸碎的脆响,和那一瞬间世界的寂静。

    他在洗杯子的途中不幸地看到了全过程:安迷修,安大总裁,从包厢里走出来时坐到吧台旁边要了一杯威士忌,然后在注意到旁边哭泣的女士时上前安慰,在下一秒被女士抄起酒杯狠狠砸中了肩膀,酒杯掉在地上,碎成了玻璃渣。

    噢,他妈的。雷狮的手机械地擦着酒杯,看着千百道目光望过来,然后一时间全世界安静如鸡,而旁边的店老板和大堂经理比他还要机械,仿佛下一秒就要和那个玻璃杯一样碎了。

    雷狮真想穿越到十五分钟前,请那位美女不要大意地用酒杯砸自己,没关系,反正他结实,随便砸。

    您怎么就想不开砸的是那位呢!?!?

    这还不是最魔幻的。在一群人手忙脚乱扯开那个女人围着安迷修询问有没有受伤,然后几个保镖忽然出现不由分说要把总裁带走(根本不顾总裁本人“不怪那位小姐”的挣扎)之后,雷狮突然想起,那个天价公文包还在他那里。

    ——总裁刚离开,应该还来得及抢救一下……!

    店里正乱成一团,雷狮当机立断取出公文包就要冲出去,那个高贵的公文包就恶作剧般搭扣一松,里面的东西哗啦啦全掉了出来。有那么一瞬间雷狮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随便交给夜总会的小职员帮忙保管?没等抓住这个瞬间的念头细想,他一身血液就差点被这个突然崩开的公文包搞得凉透了。就在这时,他看见地上居然铺满了——

    猫粮、小鱼干、玩具、逗猫棒……

    我靠。

———TBC———

就想试试这种大反差,还没在同人里见过不是雷三少的狮哥,一般都是安哥比较穷。反着看也挺可爱的其实?(才不是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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