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攻抚慰生不如死但绝不认输

是诺言/Pro
攻抚慰(已发狂版)
眼里容不得半点逆家
除我推右位外基本杂食

[安雷]十字路口 (番外)

#流水账 无脑甜
#正文部分
BGM《Sugar》Maroon 5 务必点开>
  
 安迷修从电脑桌下的小型冰柜里取出一盒药来,将冰凉的膏状物挤在掌心,坐在床沿轻轻抹在雷狮的后背上,顺着肌理的长势一点点抹匀。

 雷狮半张脸埋在枕头里,懒洋洋地趴在床铺上,半合着眼打盹。

 “明天记得好好擦防晒霜。”安迷修一边给他抹药一边叮咛,“真当自己铜墙铁壁了?海边太阳可毒了,你还蹦哒一上午,不晒伤才怪。”

 “说的这是什么话。”雷狮眼皮都没动一下,腿一偏就是一脚蹬在安迷修尾椎骨上,“谁在快艇上笑得跟个智力障碍你心里没点数吗。”

 原本白皙的后背被晒得通红了大片,安迷修看得又心疼又无奈。雷狮嫌防晒霜麻烦不肯擦,海边逛一圈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他又是个遇疼从来不吱声的主,安迷修上药时担心着怕弄痛他,不过手底下皮肤宁静如无波的海面,连一点鸡皮疙瘩都没有起,细腻安稳,如抚温玉,血管和筋骨掩埋在肌体下盘卧着,说明了主人丝毫没有设防,真真正正地放松着。

 现在是度假的第二天,他们正在西欧的一个海滨城市。婚前安迷修就在策划蜜月这件事,因为他工作忙,要抽出这么多时间出远门各方面都要提前着手,为此很是苦恼。结婚后没多久的一次聚餐他无意中提到了这件事,没想到亲朋好友们很乐于支招。格瑞提出去古镇,丹尼尔建议走非洲或澳洲和野生动物玩耍,安莉洁想看北欧极光的照片,艾比认为富士山脚的樱花树下才是情侣圣地,嘉德罗斯说你真的爱他就给他买个宇宙飞船去和太阳肩并肩。最终蜜月线路听取了秋的意见,结合了前面所有人除了嘉德罗斯的想法,划了条线从亚洲扒拉到美洲,以海为主,因为雷狮喜欢。

 彼时一群人正在安迷修家的别墅后院,吃吃喝喝不亦乐乎。艾比带来了她的弟弟埃米,安莉洁的身边则跟着据说是她学妹的一位漂亮姑娘凯莉。家里很久没来过那么多人了,安迷修高兴得很,亲自弄了一桌吃的,厨艺得到了几乎所有人除了嘉德罗斯的认可。院落里绿草如茵,一簇簇的玫瑰花修剪得错落有致,泳池里的水温度刚好,秋家的一窝萨摩耶像雪球一样滚在绿茵茵的草地上。

 饭桌上唯独没有雷狮。之前星星的救命之恩秋还惦记着,于是雷狮就顺理成章成了她孩子的干爹。小男孩一点也没继承爸爸妈妈的沉稳和独当一面,皮得跟个小时候的嘉德罗斯一样,三岁的年纪一身用不完的力气,倒是和雷狮很亲,就爱缠着他玩。

 雷狮哪干过哄孩子的活,从入门到放弃都不需要走过程。不过发现这孩子特能跳,培养一下说不定能长成一代祸害。抱着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动机跟孩子玩居然达到了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效果,还真成了,平时让他爹娘焦头烂额的男孩一到雷狮这乖得像个海盗头子麾下的掌舵水手。

 其余人坐桌上吃饭,雷狮在草坪上被狗和孩子围着。安迷修边跟大家聊天边温柔地注视着他的方向,嘉德罗斯看见了,瞪着琉璃金的眸子直拍桌,我靠安迷修你好恶心。

 格瑞皱眉指责他,怎么说话呢。

 “太惨了,”嘉德罗斯才不管格瑞怎么电眼逼人,指着草坪上那个小身影道,“名字娘不说,还有两个干爹。”

 忘了说,为了和“星星”对仗,秋力排众议给孩子起了个小名叫月月。丹尼尔摸着妻子的长发,用充满爱的语气道,孩子以后会恨你的。

 秋也温和地说,天大地大妈最大,你今晚是不是想出去睡。

 现年二十五岁芳龄的安莉洁抱回来个博士学位,把在座的各位惊了个崩雷。如今放眼周边文化水平能跟她一搏的居然只有格瑞了,连嘉德罗斯都因为公司原因没有念完博士。安迷修欣慰得不行,像个农村老妇的孩子考上了大学似的,连带着对凯莉都特别热情。安莉洁打小同性缘和异性缘都出奇卓越,虽然话少还脱线,但就是意外的讨人喜欢,这点跟安迷修简直天差地别,她哥梦寐以求的人缘全部遗传转移到了她身上。

 雷狮其实打心底特别怵这个妹妹,那双和安迷修同出一胎的绿眸幽深地照进人心里,凉飕飕的,有种被她看透的感觉。再加上知道了安莉洁修的是心理学,更觉得细思极恐。不过小姑娘平时确实是骨子里油然而生的可爱,白生生甜软软像块柠檬糕点,秋第一次见她就作西子捧心状,连说这简直就是她找儿媳的理想标本。

 玩累了回到餐桌上,雷狮正拎着月月给他喂虾球,安迷修把脸凑过去张嘴期待地看着自家伴侣,却被冰可乐糊了一脸。安迷修好脾气地没说什么,倒是嘉德罗斯笑得蜷成了一坨,说他是教科书级有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婚后傻男人。

 然后就被赏了一脸芬达。月月坐在雷狮腿上为这致命一击拍着小手笑得东倒西歪。

 嘉德罗斯像只小老虎一样蹿了起来,和雷狮滚在草坪上打得难舍难分。其他人习惯了这两个大型巨婴胡闹,只有初来乍到的凯莉和埃米看得眉毛直抽,尤其是玳瑁集团的太子埃米同学,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位是自己老爹都要让三分的圣空扛把子。

 艾比呵呵,指着安迷修问自家图样图森破的弟弟,你看这个居家煮夫像那个叱诧风云的安总吗。

 最后嘉德罗斯和雷狮一起滚进了泳池,溅起的水花得有好几尺高,两个人爬上岸的时候都湿透了。本来大家都准备了泳衣,准备吃完饭歇会再下水玩,这下得了,他们直接正装出浴。安迷修把两个人各推到一间浴室,打电话吩咐人给嘉总买套干净衣服送来,这才算好。

 总之,蜜月线路就在这个背景下坎坷地定了下来。

 第一站选在西欧,准备先花几天把欧洲简单玩一玩。海滨城市的味道一下子唤醒了雷狮内心隐藏的渴望,整个人活络得不行,拉着安迷修到处跑,直到夜幕降临才慢悠悠沿着异国风情的街道找个地方坐下来歇脚。

 傍晚的酒吧里,俩人坐在吧台前,雷狮把加了冰的麦芽威士忌推到安迷修手边。

 “喝一杯?”

 酒吧里放着低调的民谣,算比较安静,装修风格也很舒适。店内摆着许多当地特色的小装饰,和那些个吵闹喧嚷的不正当酒吧相比好了不知多少倍。

 这是个并不闻名遐迩的小城,还没有被大面积的旅游网覆盖。酒吧里一群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时不时对吧台前的两个东方脸孔投来探究的目光。

 安迷修操着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语和酒保交谈,平舌音和连读都无可挑剔。雷狮听他翻译酒名,从里面挑了种耳熟能详的点了单。

 安迷修要的是没什么度数的鸡尾酒,雷狮笑他没出息,自己喝下两杯满打满的威士忌。

 他们也去购物,但都是安迷修在货架旁精挑细选,帮身边的每一位女性带可爱精致的小装饰——他身边的姑娘没人缺化妆品,给男性朋友买低调的纪念物,为父母挑衣服。而雷狮单手推着购物车,顺手捡不同品牌的啤酒扔进车里。

 说到父母,雷狮第一次见家长时场面颇具戏剧性。安父安母十分开明,不过这份开明里无疑藏着可怜天下父母心的辛酸。因为安迷修的病情,他的父母对他几乎没有什么要求,只望他能平安长大就行。当雷狮出现的时候,安母控制不住掩面哭泣,安迷修好言安慰了许久,结果只听亲妈抽抽噎噎地依着老爸的肩膀说:

 “太好了……儿子有救……”

 原来二老对安迷修选来陪伴一生的灵魂伴侣的要求就只有两个:人,活的。

 而雷狮无疑超过了这个标准几丈高。他不仅是个活人,还是个健全的活人,五官端正身材合格,这么好的“儿媳”打着灯笼也难找。安母是觉得这孩子越看越顺眼,拉着雷狮的手絮絮叨叨掰扯了一大堆充满母爱的叮嘱,顺便讲了不少安迷修的黑历史,什么因为跟幼儿园的小女孩搭话失败绝食了两天之类的。安迷修不停地说自己不记得了,也无法缓解雷狮那个一看就是用尽一生的力量在憋笑的眼神带来的尴尬。

 家庭晚餐时,多的也是安父安母在同雷狮讲话,安迷修只是应和着夹菜。雷狮发现家里气氛其实很温暖,但沐浴在温暖中的安迷修和自己的父母都有种触而不得的隔膜。雷狮有意将话题迁移到了安莉洁身上,这时安迷修才有了参与谈话的能力,和父母你一言我一语地讨伐起安莉洁二十几岁还不谈恋爱,这可怎么是好。

 他们去了很多地方,但凡是临海的,雷狮一定要去海边走一圈。

 东南亚银白的沙滩细软如面粉,海水的能见度深达十几米,游船开过时能看到底下的斑斓奇异的珊瑚。安迷修订下了沿途所有高档酒店顶级套房,连续几天玩累了不想出门的时候就在房间里躺一天。到了这种日子,雷狮从前一天晚上睡到中午,起床吃一顿安迷修叫的餐又继续睡,下午才又爬起来吃晚餐,接着一直躺到十点钟,拽着安迷修去酒店附属的娱乐区游游泳看看电影,直到凌晨。

 不过比起这些,安迷修更喜欢干的是拍照和写明信片,或者把两个人的名字刻在锁和钥匙上挂在桥边什么的。雷狮对此深表鄙夷,但还是拗不过陪他写了许多明信片,在情侣手链上留下自己的大名。

 他们在维也纳听音乐会,在金色大厅前留影;他们在威尼斯划船,沿岸收下了陌生金发小哥送的面具;布拉格的建筑精致典雅,雷狮坐在长椅上等安迷修喂广场的白鸽;非洲的热浪熏得人发昏,两人驾驶着大型越野在草原上奔驰,同狮子赛跑。临走的时候,安迷修决定回去协商给当地捐两所学校。

 雷狮其实并不是爱玩的人,也时有调侃安迷修是万恶的资【。】产【。】阶【。】级巨头。但嘴上虽不饶人,一路却也尽了兴,还能裹着大衣陪安迷修在冰岛雪原耐心等待罕见的极光。

 安迷修说极光代表着奇迹,而他们的结合就是个奇迹,双份的奇迹叠加就能向神明许愿,让有情人来生也能走到一起。雷狮扔了一团雪砸他背上骂他酸,说下辈子继续互相伤害不如这辈子先栓牢靠了,你挣断缰绳也别想跑掉。

 最后一站选在南美,狂欢节的人群彻夜笑闹着沿着大路行进,花车上热舞的年轻少女身披华丽的彩衣。选的酒店房间的视角很好,站在阳台就能看见狂欢的人群。雷狮靠在躺椅上看杂志,凌晨时安迷修问他要不要喝酸奶,半天没等来回应,走过去一看人已经睡着了,杂志倒扣在胸口,一条腿踩在椅子上,睡相十分不可恭维。

 第二天晚上迎来了大暴雨,电闪雷鸣胜过狂欢节的热闹。白天逛了一整天,晚上回来之后雷狮倒头就睡,雷声轰鸣也没把他吵醒,倒是半夜被安迷修吻醒了。

 他在睡梦中又是巴掌又是踹都没能把身上的人甩开,反而彻底把瞌睡驱走了,睁开眼的时候上衣都掀到了胸口,吻他的人摁着他的手腕纠缠不休。

 雷狮也没因为被吵醒发脾气,刚脱离梦境身体还疲软,拳头都捏不紧,干脆躺着随安迷修上下其手,一如既往地嘲笑他说:

 “你好像一到雷雨天晚上就特别兴奋……”

 屋里黑灯瞎火混沌不清,外头闪电忽然划过能提供短暂的光明,他便可以看见身上抬起一对绿莹莹的眸子,像种深夜捕猎的食肉动物。

 安迷修这种时候话格外的少,也许是不知道怎么回应,便只管低头用嘴唇光顾身下微凉的皮肤,再彻底翻身压上来。

 新晋起床困难户雷狮懒得作出反抗或回应,被亲得浑身上下一片酥麻也不忘数落。

 “癖好真糟糕。”

 安迷修打开他的腿。雷狮抬起没被按住的那只手搭在安迷修肩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是不是还要我‘喵’一声——”

 “或者叫‘主人’……嗯?你说呢,安迷修?”

 安迷修停顿了一下,堵住了他的嘴。

 真的猛士,自己惹的祸自己潇洒承担,不怕事的人民代表雷狮当然也是如此,活在当下的人说话从不费心考虑后果,以后的事以后说,逻辑完美没毛病。

 但是这不妨碍雷狮第二天翻身被难以启齿的部位痛清醒后在记仇的小本本上画一笔巨帐,又在白天重新回到封印里的安迷修巴巴儿地来安慰时揪住对方的领子,施舍一个事后恶狠狠的笑。

 “少废话。”

 他弹坐起来,往安迷修嘴上咬了一口,翻身下床,抓起衣服利落地套好。今天是返程的日子,下午的飞机。

 雷狮长出口浊气,捞起搭在椅背上的头巾,在脑后系了个结。

 雷雨交加的夜晚有何不好。

 “我怎么会输给一只猫。”

 他扬着唇角,一把拉开了窗帘,让美洲大陆热情的阳光扑进来。再一回头,安迷修眯着一双水波粼粼的眼睛,正迎光看着他傻笑。
  
  
————Fin————
擦啊,这么点东西我拖了两周……
大概是,我流觉得甜?
我不会开车,科三都考不过,别问,给我留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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