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攻抚慰生不如死但绝不认输

是诺言/Pro
攻抚慰(已发狂版)
眼里容不得半点逆家
除我推右位外基本杂食

[安雷]十字路口 3

#高亮*霹雳大反转注意*特别有钱的富二代总裁安迷修X特别缺钱的社会底层劳动人民雷狮
#现pa  靠狗血推动剧情 没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
#【1】 【2】
 
    安迷修不愧是知名大总裁,办事效率不是一般的高,只他一通电话的功夫,车已经开到市中心,到了目的地。

    期间雷狮一直托腮看着窗外掠过的城市景观。刚才安迷修在说了一句“抱歉”之后就接起了一个很长的电话,虽然他压低了声音尽量不去打扰到旁边人,但雷狮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些词句。

    “查到了?……就按这个来。”

    “……不,办事别下死手,进公司没被教过吗?给他留一条活路。”

    “监控的绑定先别撤,我还要去三个月。”

    “……嗯,没错。对了,医院的就职合同打一份出来,现在就要。”

    “…………”

    雷狮在A市混了三年,连二环都没上过,更别说一环了,何况是坐在一辆价值百万的豪车里。市中心果然和三环外完全不一样,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能看到许多大屏幕上播放着当红明星或某知名总监的采访和宣传。连大路上走动的人们颜色仿佛都更明晰、更明媚,和外环一些偏僻地方那些愁眉苦脸、弓腰驼背、看上去未老先衰的人完全不一样,生活在阳光下的他们看到的是更晴朗而亮堂的天空。

    雷狮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手指随着车内的西班牙歌曲的节奏一下一下叩击着膝盖,直到视线暗下来——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

    此时安迷修终于挂掉了电话。他把手机放进包里,然后一边打开车门一边向雷狮交代道:“去了医院会先把合同给你,身份证在吗?”

    “在夜总会。”雷狮也跨下车,说。当时他还没搞懂状况就被不由分说塞进了车里,自然是什么都没拿。

    “啊,那没关系,你房间里的东西我已经请人全部收好了。”

    话音刚落,驾驶座上的司机就打开了后备箱,两盏车灯闪了闪。安迷修打开车箱盖,从里面取出一个箱子,递给雷狮。

    “检查一下,都在里面吗?”安迷修挠了挠头发,“很抱歉未经同意擅自动了你的私人物品。”

    ——这个人真的很爱道歉。

    雷狮打开箱子,随便翻了一两下。反正他东西也不多,就是拿了工资后添置的几件衣裤、身份证、钱。现在全部叠得整整齐齐码在一起,他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了一声。

    “都在。”雷狮把身份证摸出来揣进裤兜里,合上箱子。

    安迷修便放心地点了点头,领着他去乘电梯。

    “对了,待会会有一个入职测试。”安迷修说,“你大概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接触这方面的内容了,也没有时间温习,我会叫他们降低些标准,否则对你不公平……”

    “不用。”不等他说完,雷狮挥了挥手,干脆地拒绝,“不用降低标准。”

    安迷修一愣,思索半晌后浅笑着点头答应了。

    这时,标着“1”的按钮上的红光熄灭了,伴随着一声机械的“叮咚——一楼到了”,雷狮目视着前方,平白生出了一股子紧张感。他提箱子的手出了细汗,牙关也有点麻。

    不是为测试而紧张,这种紧张实际来源于一种兴奋和探求欲。他感到自己正在踏足一个全新的、从未见过的地方。他还不知道那里是什么样子,只有过去听人提起时,靠自己的想象织出的画面来作参考。但事实上是否一切如他所想的那样呢?同时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凌晨他还在洗杯子、当一个没什么地位的侍应生,而现在也不过才早晨八点,清早的阳光刚刚挣脱黑暗的束缚全部飞掠出来,他却已经与商界风云人物乘着豪华轿车到了整个城市最高端繁华的地段,被知名总裁邀请入职。就好像不小心磕到了命运的转折点——雷狮从来不相信命运这种东西,在他还很小就开始为了一顿晚餐而硬着头皮过活的时候就这样了,但现在这个绿眸的男人仿佛真的成了从天而降的幸运星。

    想到这里,雷狮瞥了眼旁边目不斜视看着电梯按键的“知名总裁”。

    这也是个奇人。完全看不出总裁的架子,举手投足和言语间却又带着一种不浮夸的贵气,挂在嘴上最多的是“抱歉”“打扰了”“谢谢”,称呼别人用的是“先生”“小姐”,为了一群死了也没人知道的猫挤出时间亲自往郊区跑,还就这么把只有两面之缘的一个服务生拉到自家公司去……

    雷狮摸了摸下巴。此时电梯门开了,光线从渐宽的门缝里争先恐后地挤出来,照到雷狮脸上,明明不晃,却让他眯了眯眼。

    安迷修按住开门键谦让地让他先走,然后自己再出去快步追上前带路。

    外面是宽敞的大厅,白色带浅蓝的装潢,干净又明亮。两旁的墙上绘有一些小动物的卡通形象,挂号窗口旁边的候诊椅上坐了几个抱着猫和狗的人。环境给人的感觉很舒服,比许多给人看病的医院还要好。前方是个咨询台,两名女护士正坐在那里,台子上放着一个立牌,写着“请勿让您的爱宠在走廊追逐嬉戏,谢谢配合”。

    安迷修路过时跟前台的两个年轻护士问了个好,护士们一愣之后猛然站起来,语无伦次地回应,雷狮走出好几米远还能听到少女的小声尖叫。

    之后穿过长走廊,一路上遇到的医生护士安迷修都一一问候,他们也无一例外的先惊后喜,跟难得一见的总裁问好。

    雷狮感觉到许多目光开始从安迷修身上放到自己身上,然后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还没来得及换的骚里骚气的夜总会制服,感觉找到了原因。

    他们拐进了尽头的一个房间。

    房间里坐着一个同样穿白大褂的人,一看见安迷修就起身恭敬地点了点头,递上一份文件。

    “安总,请过目。”

    安迷修接过那份文件道了声谢,那人便也颔首同雷狮打了个招呼,然后推门离去了。接着安迷修帮雷狮拉开一把椅子让他入座,将文件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就职合同。”安迷修递了一支笔给他,“看看。”

    雷狮接过笔。合同很长,他只仔细看完前几条便没了耐心,囫囵翻完剩下的后便在末尾的乙方一栏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他把合同递还给安迷修,盖好笔帽。

    “不先测试就直接签?”雷狮一手搭在椅背上,侧着身体看向安迷修,嘴角隐隐有不明显的弧度,“等发现我不合格的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不会的。”安迷修笑着说,“我相信你。”

    ……居然这么容易就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雷狮在心里对这位总裁又多了个评价。

    正在这时,外面的走廊又传来了一阵骚动,雷狮偏头看向门口。安迷修脸上笑意更深,上前主动拉开了门。

    “他来了。”

    一会,随着一阵脚步声临近,一个银发紫瞳、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反手带上门,站在了安迷修和雷狮面前。

    “早上好,格瑞。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正好撞上你在。”安迷修笑呵呵的,“这是雷狮,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位。雷狮,这是格瑞。”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补道:“本院院长。”

    “你好。”格瑞脸上没什么表情,和雷狮握了握手。

    “你好,”雷狮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青年,“院长。”

    “信息登记了吗?”格瑞好像对安迷修把自己喊过来这事有点不悦,当然从他脸上并看不出来。

    “还没有,来得太匆忙。”安迷修抱歉地说,“你先带他检测,我来登记。”

    格瑞不置可否,转身便开门出去了。安迷修给雷狮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上。

    “院长来给我单独测试?”雷狮走过安迷修旁边时有意无意地说,“这面子也太大了。”

    “医院对这方面很严格,格瑞向来是要亲自把关的。还好赶上他在,不然还得等他过来。”安迷修也没在意,而是爽快地解释了,“格瑞其实很好说话。哎,箱子和身份证先放在这里吧,我帮你把信息录入医院职员系统。测试加油。”

    雷狮没再说什么,掏出身份证放在桌上就出去了。

    格瑞带着他从消防安全通道走到二楼的一个房间。房间被玻璃板隔成两个部分,左边是两套桌椅,右边是一个手术台一样的台子。

    “请坐,雷狮先生。”格瑞说着自己也坐了下来,镜片后的紫眼睛波澜不惊地看着雷狮。

    雷狮拉开椅子坐下,也抬眼看着坐自己对面的这位看上去年纪轻轻的院长。

    “安迷修交代得太晚,试卷来不及准备,而且那样也很浪费时间。我直接口头询问你一些问题,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答,可以么。”格瑞说。

    雷狮注意到目前为止整个医院只有格瑞对安迷修是直呼其名。他面不改色地道:“您随意。”

    “好。”格瑞点了点头,“有过医治动物的经验么?”

    “有。”雷狮靠在椅背上,开口间透着胸有成竹,“大学的时候没少干,猫狗鸟兔子还有一些家畜家禽。技术还算过关,起码没医死过。不过都是三年前的事了。”

    格瑞点了点头。“既然有经验,那我直接进入正题了。胎生动物和卵生动物进行接生时需要注意的区别是什么。”

    三年后再接触这些知识点,先是有些陌生,但很快熟悉的记忆便如潮水般涌上来。雷狮只思考了两秒就答道:“气味。胎生动物尤其哺乳类对气味很敏感,尽量少触碰它们的幼崽,同时生产后不能将幼崽放在母体嗅觉范围以外。还有温度,对于卵生来说,初生的卵往往需要持续稳定而均匀的特定温度,否则容易造成幼雏死亡或残疾。剖腹产则还要注意对卵壳的保护。”

    格瑞盯了他一会,又问道:“遇到猫狗下肢骨折如何处理?”

     “先固定啊。”雷狮不假思索地答道——他今早才处理了这个问题,脸上的表情就像听到了“1+1等于几”,“立刻固定,及时就医。”

    “短时间找不到医生呢。”

    “绑着别动。注意排便和进食不要动到骨头,入睡时也要照看,避免造成二次创伤。”

    “好。”格瑞给了一个单字评价,接着说,“谈谈皮肤藓。”

    “不要使用品牌不可靠的劣质香波、一些人使用的洗涤剂也不能给动物使用、常洗澡但不能过于频繁、注意远离环境太肮脏的地方、遵医嘱远离此类动物常见过敏原、注射疫苗等都可以有效预防。”雷狮见招拆招,回答越来越自如,“属于常见病症,擦药治疗比较多。如果擦药长时间没有见效需要立刻就医。这个问题能谈的太多,能否给具体点的题目,不然说上半小时也说不完。”

    “便血呢。”格瑞倒真没有深究,而是跳到下一个问题。

    “具体细节要看什么原因。先流食伺候。”

    接下来格瑞的问题愈发简短却越来越难,但雷狮也答得越来越流利,到了最后几乎是不假思索就能竹筒倒豆般说出答案。

    “先停一下。院长,你问的这都是基本功啊,”当上个问题答完,格瑞正要开口时,雷狮忽然话锋一转打断了他,将两只胳膊肘放到桌上,笑了笑,“我虽然很久没干了,还不至于退步到这个程度。”

    两人对视了一会。格瑞短呼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向玻璃另一边。

    “那就如你所愿。”

    雷狮已经很久没摸手术刀了——准确的来说,以前应该叫它解剖刀。他捏着刀柄转了个花,看见格瑞拿出了模型、标本,还有处理过的尸【。】体。

    他真正放下心来。

    大学时雷狮的实践课一向比理论课分数高得多,上手稳,又快又准,摘取、割除和缝合都做得天衣无缝。后来拿出的几张X光片他也能迅速地指出其中的病症。

    雷狮也没想到那些东西这么久了他竟然没有忘干净。也许是他总是习惯做事用力过猛,那大学的几年,竟被他半工半读中读出了紧缩的精良来。虽然选的专业不尽人意,但雷狮向来不会怨天尤人。做了就做好,否则也是浪费时间。

    大约半个多小时过后,一直站在旁边看着雷狮动作的格瑞终于示意他停手,摘掉自己的眼镜擦了擦,舒了口气,说:

    “通过了。”

    雷狮如蒙大赦,把手术刀和镊子等器具放回原处,活动了一下肩膀。一回头却看见格瑞向他伸出了手,面瘫脸上是一丝罕见的微笑。

    “欢迎。安迷修虽然……这方面倒不会看走眼。”

    省略的句子是想说什么啊喂。

    雷狮腹诽,但也配合地再次伸出手和格瑞握了握,同样报以笑容。

    “谢了。”
  
   
   
    雷狮很快正式入职,暂时负责和另一位医生在猫科陪诊。安迷修给他办理了一张工资卡,将那说好的3000聘用费先打了进去。

    安迷修真的很忙。那天测试完下楼时,他人已经走了,桌上放着雷狮的身份证、合同、工资卡和职牌,旁边用一张便签写着“记得拍几张两寸白底照片留给医院”,还画了个笑脸。

    之后的一个月就再没见过他。

    医院只有值班人员可以在休息室短暂住宿,于是雷狮只好先在酒店将就着,再找合适的租房。同时,他的到来在医院掀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雷狮以往从没成为过人们议论的焦点,因此多少有点不自在。他认为是那套制服给他带来的麻烦,假如当时他穿得和安迷修一样西装革履应该就不会这样,却不知道其实是因为他是安大总裁多年来第一个亲自带进医院的人。不仅如此,总裁还亲自帮他处理好了入职手续。其他倒是没什么变化,雷狮因为成长经历的缘故,对新环境适应得很快,不多久便弄清了医院的格局和规矩,上班也能同其他医生护士交流了。

    人一旦找到了事做时间就会过得很快,眼下不知不觉便到了九月。

    雷狮轮到了一天假期。

    虽然别的人都巴不得放假,对于雷狮来说却并非如此。放假了能干什么?他躺在好不容易寻到的出租公寓的床上仔细一想,自己已经和“假期”这种东西阔别六年,高中毕业后就不知道什么叫放假了。他也确实没什么可干的,别人有同学朋友约出去逛街,他又没有;别人有老婆孩子带出去兜风,他也没有;别人有计划游玩的地点可以去,他还是没有。这么一看,这一天假期还不如不要。如果不是医院坚持,别说,他还真的懒得放这个假。网瘾少年在家还知道打打游戏看看电视,公寓里并非没有电视,附近也有电玩城和网吧,但雷狮从小就很少接触电子娱乐设施,一下子也提不起兴趣,还嫌浪费钱。那难道瘫在家里睡一整天么?

    这么想着想着眼皮就重了,然后他还真就在家里睡了一整天。

    安心睡个好觉的感觉太舒服了,加上白天的觉是越睡越困,雷狮醒来的时候大脑还有点恍惚,盯着天花板想了好一会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耳朵里嗡嗡直叫,心脏咯噔咯噔跳得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瞬间觉得自己还要爬起来去洗杯子,好像一个月前被带到医院工作只是个梦,让他僵了很久。直到肚子叫着抗议雷狮才清醒了些,揉着头发从床上爬起来,笑自己的疑神疑鬼多愁善感,然后瞄了眼墙上的挂钟:下午六点。他扯了扯汗津津的T恤,先去浴室洗了个澡,然后换了干净衣服、系好头巾,拿着钥匙和钱出门。

    他先到楼下随便吃了顿晚饭,从饭店里走出来时脑子还是糊的,站在傍晚还有些微热的风里心里一片茫然。此时一只野猫从他腿边蹭过,雷狮忽然像被凉水给泼醒了似的,灵机一动,溜达出去乘了地铁往三环外跑。

    下地铁后他找了家超市买了些猫粮,然后拎着塑料袋熟门熟路地绕过一栋栋建筑,翻墙爬进了原先夜总会的那条死胡同。

    再看到那些熟悉的猫时雷狮忽然有种见到故人一样的感觉。小家伙们也还认得他,围上来亲热地用尾巴拍打他的小腿。

    雷狮蹲下来,把塑料袋里的猫粮拆开,喂给猫们。

    此时太阳已经偏西,天边的火烧云正熊熊燃烧。雷狮喂完猫拍拍手刚要走,左边的窗户忽然被哗啦一下打开了,然后钻了一个人进来。

    雷狮和安迷修再次经历了戏剧般的相遇。

    “……唷,晚上好啊安总。”雷狮扯了扯嘴角,看着安迷修一身西装艰难翻窗,“来喂猫啊。”

    “晚上好。”安迷修落地的时候绊了一下差点滑倒,连忙稳住身体欲盖弥彰地咳了两声,“这么巧。”

    相对无言。雷狮抱臂靠在画满老旧涂鸦的墙上看着安迷修喂猫,忽然想点支烟。

    一时间只剩下了猫们咔嚓咔嚓嚼着食物的声音和间或夹杂的几声喵叫。冗长的沉默过后,安迷修摸了摸一颗凑上来的猫脑袋,忽然开口了。

    “雷先生,”他正背对着雷狮,两人都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不过安迷修的声音很正经,正经到就像第一次站在讲台上做自我介绍的小学生一样,“你可以不用总拿我当高高在上的董事长。”

    他叹了口气,“不如交个朋友?”

    雷狮愣了一下,没吱声。

    片刻咬着唇捶了捶胸口把看稀罕的笑意压回去,清了清嗓子道:“安总说的话我们小老百姓哪敢不听。”

    安迷修回头,似乎有点害怕雷狮以为他在用身份压他。然而没等他再开口,雷狮就又说:“成啊,大恩人。”

    紫眼睛里还有没藏住的笑意。

    这怪人果然有趣。世上这种活在第三世界一样的人吗?

————TBC————

三章了终于把废话讲完了…………好了接下来可以开始走感情线了当朋友就是当男朋友的第一步(?)
然后就是狮哥测试说的那些,虽然基本没什么毛病但千万不要当专业参考毕竟都是我凭脑子里那点为数不多的东西拼凑出来的,也欢迎真正懂这方面的朋友或考据党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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