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攻抚慰生不如死但绝不认输

是诺言/Pro
攻抚慰(已发狂版)
眼里容不得半点逆家
除我推右位外基本杂食

[安雷]十字路口 10

#高亮*霹雳大反转注意*特别有钱的富二代总裁安迷修X特别缺钱的社会底层劳动人民雷狮
#现pa  靠狗血推动剧情 没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
#【1】 【2】 【3】 【4】 【5】 【6】 【7】 【8】 【9】

 这几年来,医患关系一直是社交网站上的热门话题,医闹也成了时不时就能在新闻推荐上看到的热门事件。

 雷狮没想到的是,像这种狗血的剧情居然不止在普通医院有,连他们这种给阿猫阿狗啾星人长耳朵星人治病的医院居然也会有。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丑人多作怪,这话不假。

 在闻讯赶到现场看见一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在医院大厅抓住一个医生的前襟咆哮着就差没一哭二闹三上吊时,雷狮觉得自己可以上一次奇葩说,顾名思义,说说我们医院的那位奇葩。当然,每次遇到这种事雷狮总是最出离淡定的那一个,旁边的医生有被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吓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的、有焦头烂额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的、也有黑了脸念叨着这年头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的,只有雷狮,听诊器还挂在脖子上,两手揣兜,云淡风轻。

 “你们这群两面三刀的东西!”中年男子粗鲁地吼道,“口口声声说着医德医德,我呸!”

 “先生,您把问题说清楚,”一个护士上去想要阻止他对医生动手,调解道,“我们一定尽力帮您解决。不如去办公室坐下来慢慢谈,我们提供热茶水,不要在外面影响其他病患及家属好吗?”

 “滚,别碰我!我偏要在这里闹,让大家都看清楚你们这群黑心医生的嘴脸!”中年男子一把推开围上来的所有医生,情绪依旧很激动,“让你们院长出来!我倒要好好问问,他是怎么养出了你们这帮东西!”

 这话一出,很多医生已经有些生气了,但都忍着没有说什么。大家束手无策地面面相觑,却也没有人提出叫保安把这人拖出去。

 “院长人呢?”

 “你忘了?出差……”

    “让人去叫副院,快!”

    “小齐已经去了——”

    不讲道理的人总是会把讲道理的人的退让视作软弱。中年男子气势汹汹地走到咨询台前,单手叉腰,穷凶极恶地对面前的医生护士们指指点点。

    “不敢了吧?让你们院长来跟我谈!我看你们红包没少收,本事一点没有!”

    大家都忍气吞声,等着副院赶到来说出一个解决方案。倒是人群中突然插出一句问话,直直甩到中年男子面前。

    “先生,请问我们医院这是犯了什么事让您这么怒发冲冠?”

    中年男子冷笑一声,像是早有准备般流利地说:“我家的狗,在你们医院医了病,带回去没多久就死了!你说,这不是你们做的手脚是什么?”

    说完又作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哀悼自己的爱犬。

    “我们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呵,我还不知道你们这种人。”中年男子闻声大喜,但很快收敛了脸上的喜色,指着自己的西装,厉声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仆子!谁还不知道你们医院是听安迷修大总裁的命令办事儿,他的公司和我们公司是竞争对手人尽皆知,我看你们就是知道了我是岳总手底下的人,在安迷修的支使下私心不想让我好过,好从内部打乱我们军心,哈!我才不让你们这帮奸【。】人得逞!”

    许多护士一听,急于想帮安迷修辩驳,被身边的医生拦住了,互相望着摇了摇头。雷狮在后头听笑了。智商碾压太明显让人不知道怎么评价比较好。能使出这种一点也不高明的手段、理由牵强、三两下话就被套了个干净也难怪是那家伙手底下的人了。

    可惜的是,赶巧了,今天格瑞不在。

    雷狮从人群后方走出来,在中年男子面前站定,手里拿着一个登记用的夹板,像是来认真询问事件详细经过的。

    “冒昧地问,您是什么时候把狗带到我们医院进行治疗的?”

    他声音响亮,好让周围所有人都听见,包括那些忙于拍照发博的围观人士。

    “上上个月!”中年男子挺胸,仿佛确有其事一点不掺假。

    上上个月……恰逢老子的全勤真是你的不幸。雷狮拿着笔,在手里的夹板上假装写了什么。

    “您的狗是什么品种?”

    中年男子一愣,声音不由自主地小了些,“那那什么来着……雪纳瑞。”

    雷狮虽然负责猫科,但上次替林医生送的资料就是犬科的医疗登记表,院里登记表分为两份,一份按照时间顺序对病患情况进行登记,另一份则按狗的品种分类,算是一种“市场调查”。雷狮当时只是随便翻了下,按时间的那份他肯定记不清楚,按品种的那份却是好记得多,何况时间不算久远,迄今他还能回忆起大半部分。只能怪这家伙倒霉撞枪口了。

    他放下了夹板,几乎可以称得上笑容可掬,“上上个月我们一共接待了五只雪纳瑞,三雄两雌,您的是哪一只?”

    中年男子这下彻底怔住了。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我、我这个……谁让你来跟我说话的!?我要见你们院长!你算什么东西,我有权不回答你的问题!”

    但这么一折腾下来,许多医生也隐隐察觉到了这是蓄意来闹事的,脸色都更不好看了。

    还真不愧是安迷修带出来的,太能忍了。雷狮有时候都佩服自己这帮同事。

    正在这时,一名护士拿着手机跑了过来,说:“副院长正在往这边赶,他说让知道情况的接电话,其他人先把那位先生稳住,好好接待。”

    雷狮毛遂自荐,接过手机,走到一边说了些什么。片刻后挂掉电话还给那名护士,指了指门口,说:

    “不用接待了,请出去。”

    中年男子当即慌了神,凶人的气势却一点不褪:“没听到你们副院说什么吗?好好接待老子,再把院长给我叫过来!不然小心我上法庭告你们!”

    雷狮说:“好,那就扔出去。”

    话音刚落外面的保安就走进来,一左一右架住中年男子的手臂,不顾其挣扎喊叫将他拖走丟在了外头,然后堵住门不让再进。

    “副院说开侧门,叫几个人在外面引导其他病患从侧门走。大门关到闹事的滚蛋为止。”雷狮神态自若地对同事们解释道。

    许多人憋着笑,答了一声好,便各自办自己的事去了。

    以为安迷修只会一味忍让的人怕是没少在他那里吃亏吧。

    在大家都走后,雷狮又从大门出去,找到了那个不依不饶的中年男子,站在他背后笑着道:

    “来了一趟也算辛苦,不如帮忙给上头那位带个话?”

    中年男子脸色唰一下煞白一片,回过头看着雷狮。

    雷狮笑意不减。“告诉岳青,有本事去安迷修公司门口闹。这医院除了我都是一帮好人,达不到他的目的。”

    “或者直接来找我。我保证,”

    雷狮一字一顿。

    “把他打成残疾。”
   
  
    “安总,之前主动来找我们合作的那位先生到了。”

    “请他进来。”

    安迷修把电脑上的页面关闭,目光投向门口的客人。

    “格瑞?你……”在看到推门进来的是老熟人时,安迷修惊讶极了,忍不住从椅子上站起来。

    格瑞还是戴着那副眼镜,只不过少了象征救济的白大褂,一身干练笔挺的黑西装,神色看上去似乎更加不苟言笑了。

    他径直走到安迷修办公桌前落座,一句不废话地道:

    “我仔细阅读了贵司的各项条款,觉得大多数都很符合我个人的要求……”

    “冒犯了,先停一下。”安迷修比了个“停止”的手势,有些好笑地看着格瑞这一身行头,“我没看错吧?”

    “我的时间很宝贵,相信安总也是。”格瑞公事公办地说,“我今天来的首要目的是谈生意,请不要转移话题。”

    格瑞很固执,安迷修自知拗不过,只好也搬出谈生意的架势,没有再说别的。

    “合作我更想先看到诚意。”安迷修表情一敛一换,不过转眼,就由安迷修变成了安总,“您能给出什么让我动心的筹码?”

    格瑞说:“操之过急并不适合现在,安总何不先听我说完。”

    安迷修微微一抬手,示意“请便”。

    “我们国外的子公司调查了解到,贵司的机械零件销路极具竞争力,质量和数量都有保证,更重要的是,涉猎范围很广,可以用于各式现代工业制造。”格瑞看了看手里的一张写满字的纸,说,“业界对你们评价不错,我个人也比较看重产品质量而非销量。此次有意合作,也是长久考虑以来的选择。”

    “我没记错的话,令尊上任后开始更倾向于海洋方面的贸易,与我司一直以来界限分明,怎么忽然转变了主意?”安迷修抬手接了一杯茶给格瑞,问道。

    “因为这并不是家父的主意。”格瑞接过杯子,望进赭橙清澈的茶水里,将接下来重复的三个字咬了重音,“大多数都很符合‘我个人’的要求、‘我个人’比较看重产品的质量而非销量。”

    安迷修的眼中总算起了一厘波澜,他认真地凝视着格瑞。两张脸都天衣无缝,互相都不能从里面挖出什么值得装裱的东西。

    “是我主观臆断了。”安迷修把声音放轻了些,“您继续。”

    “在新型科技井喷式发展后,国内有更开放的政【。】策、有大数据,国外也有了新的市场运行规则,这时只盯住疲于钻空子、处理灰色地带和争端的海洋未免还是不够宽广。而相反,安总一直以来则明哲保身的鲜少涉猎海洋。”格瑞往下侃侃而谈,“我认为,这时候提出与贵司合作是前后五年来算最合适的时机。既然都是商人,定然都是利益先说话。我的团队计算过不下十次,这次如若合作,能够给双方都带来翻番的利益。”

    “怎么说?”

    “现如今做贸易主角的无非是服务、货物、收入。我们在过去对于服务接触不多,更多是作为厂房和中间商来赚取利润。但据我所知,安总自接手公司以来就一直强调服务的重要性,许多走法与过去都大不相同。我对于我司过去的经营方式颇有微词的在于资【。】本转移及少量错误和遗漏账户,相比之下更欣赏安总的管理方式和态度。既然如此,我们双方就可以通过互补来步入更快的发展,而非不断被短板拖累。在自己身上捉虫总比在别人身上要难。”

    “那么您应该也知道,我们最近的周转并不非常顺利,有遇到瓶颈的风险。即便这样,您也愿意冒险与我们合作?”安迷修问。

   “一旦利益最大化,风险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它可大可小,只看掌舵人会不会进行游戏而已。”格瑞淡淡地说,“还有贵司在业内独具慧眼的非生产、非金融资产的收买和放弃,以及直接投资、证券投资、储备资产等方面,在深入了解后才发现确实让人品有余味,可以并肩一搏。”

    安迷修抿茶。格瑞递上来三本厚厚的纸,说:“我起草了三份合作协议,各种理想化分工分配都包括在内,共一千七百二十一条,其中有两份将会在未来被废除,而哪一份能够幸存,将由我们共同决定。”

    安迷修瞥了眼那三本资料,放下茶杯,唇角挽起一个笑来,“我快要被说服了。”

    格瑞趁热打铁,说:“我们可以首先提供资金引入,数额两百亿打底,新项目开发研究也会让你差人适当参与。”

    安迷修微低着头,似乎在斟酌考虑。

    “实不相瞒,我们也很赏识贵司另一方面的商业价值。”格瑞说,“医院、慈善,以此为开头,宣传来得容易,面对另一人群也可以加分。”

    “具体方案——可以概述一下吗?”

    “海洋贸易最需要的是什么,海上器械。货轮、游轮、导航器,过去我们不敢专注于购买一家公司的产品,至于为什么不敢——相信安总是明白人,不用我再阐述。但这样做虽然保障了自身利益,却将合作伙伴推得越来越远,面临的就是放眼江山没有靠得住的‘朋友’。如果我们合作,未来的大部分这类机械我司将允许只由你们提供。”格瑞稍一侧头,额前垂下的长发挡了半边脸,“我们能给你的,只有一条尚未开涉的新路、新的市场、新的同盟、新的方式。新,只是相对你来说。其实它们早已在你未着眼的地方发展得足够成熟,只等采摘。”

    一番话说下来流利顺畅,仿佛排练过千百遍。

    “……我可以负责地告诉您,这趟不会白来。”安迷修说,刘海的阴影挡住了双眼,碧绿色的晶体在昏暗中闪着星芒,“不得不说,您的谈判交际能力十分卓越。也许这会是一次不错的尝试。”

    “谢谢。至于你要的诚意,”

    格瑞推了推眼镜,他板了这么久的脸总算在热茶氤氲的白雾里显出一丝亲和来。他又取出一个黑色的U盘放到安迷修面前。

    “我就是最大的诚意。”

    办公室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人再说话。安迷修打开了那个黑色U盘,里面只有两张文档,都是扫描上去的复印件,内容先不说,光底端签字都能让不知道多少人梦寐以求。

    “谈判结束,接下来是私人时间。”格瑞幽幽地说,“你可以发表感言了。”

    “格瑞……你要回去好歹跟我说一声?”安迷修又无奈又惊喜,“感情大半个月出差是忙这个去了?我还以为你在为医院的发展鞠躬尽瘁呢。”

    “说到这点,我确实在准备退位让贤。”格瑞点点头,“观察下来,莫副院略胜一筹,办事很有你的风格。”

    “行行你是院长你说了算,我们今天先不谈这个好吗?”安迷修赶紧举双手投降,表情变得有些严肃,“你怎么想的,当初走的时候把伯父气得不行,现在说回去又回去了?”

    格瑞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高氏的战线拉得太长,伸到我家来了。”

    安迷修脸色也变了。“这么说,你……知道了?他们有没有为难你家?我……”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格瑞打断了他,“这只是原因之一。”

    “主要的是,虽然我更愿意做院长,但那样就达不成很多目的。以前不愿意继承公司,无非源于我内心的自命清高。”

    “格瑞,这并不是你的罪责……”

    “听我说完,安迷修。”格瑞顿了顿,问道,“我记得你小时候说过你的梦想是当兽医,现在实现了吗?”

    “当然没有。”安迷修苦笑道,“家里只有我和安莉洁,父亲有意离开,我身为哥哥,自然应该担起经营公司的责任,必须做好有所牺牲的觉悟。”

    “我的梦想也是当兽医,并且实现了,还远超了年幼时的期望。”格瑞说,“同样是想拯救生命,你选择的是我所唾弃过的方式,却做得比任何一个人都好。甚至可以说,我的梦想站到这里,也有你的助推。”

    “你当时承担了你的责任,我却没有。固执己见的后遗症并不让人愉悦,所以我回来了,捡起我的责任,同时扭转我对父亲公司不满那些经营方式。安迷修,我很荣幸有你这个朋友,你是个了不起的人。”

    “你让我知道,不管身在怎样的位置,担着如何沉重的责任,照样可以拯救自己想保护的一切。”

    安迷修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有些陌生地看着面前的竹马。

    “以前我们是病友,现在我选择成为战友。这么些年,也该反击了。”格瑞说着,指了指U盘,“给你的战队计划取个名字吧。”

    安迷修扶额,扭头又看了看电脑,在注意到一串龙飞凤舞完全看不出主人是在签字还是鬼画符却又很有特点的名字时后知后觉地惊呆了。

    “嘉、嘉德罗斯?”安迷修差点拍桌而起,“你拉来了圣空?!”

    他快速又仔细地浏览了一下那两张复印件。“和玳瑁集团也谈妥了……我刚为了和他们董事长会谈给艾比小姐和她弟弟准备了礼物……”

    “不然大半个月我都在做什么。”格瑞轻描淡写地说,“连盟的目的只有一个。嘉德罗斯的原话是,资金技术想要来拿,搞不垮对面的就搞垮你。”

    “……还真是他本人了。”安迷修笑了笑。

   “澳托那边你自己处理,我不太便于插手。”

    “好,那我也不能负众望所托。”安迷修斗志昂扬地说,“联盟的名字就叫:‘天降正义为民除害英雄归来战队’!”

    “…………”

    “我反悔了。”格瑞把U盘拔了出来,“名字我取,你歇着吧。”
  
  
    过年的值班安排雷狮分了两天夜班。谁不想回家和亲人舒舒服服过个年?雷狮不用为这个发愁,就自告奋勇了,这个时段值班工资还特别高。

    这天,雷狮傍晚出了单元门去便利店买雀巢速溶咖啡,准备第二天拿去办公室囤着,应付通宵夜班。

    他刚从便利店出来走到自家楼下,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徘徊在路灯浅黄的光线里。雷狮眯了眯眼,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

    安迷修一转身看见是雷狮,连退两步,挠了挠头,“雷狮……!晚上好……”

    “大半夜你在我家楼下晃悠什么?”雷狮抱臂问道。

    “没……这个,”安迷修摸了摸冻得有点红的鼻尖,“我马上要开始忙了,之前的事也没来得及给你道歉……”

    “又要道歉啊?”雷狮闻言转身就走,“那算了,我不想听。走了,晚安。”

    却被一把拽住了手臂。

    回过头,安迷修忐忑地看着他,见他不走了,才小心地抽回手。

    “之后忙起来可能就没时间了。我是来提前给你说一声,”安迷修挤出一个笑来,“新年快乐,雷狮。”

    雷狮看着他。

    “就这些?”

   安迷修有点懵。“啊?啊……就这些。”

    “同乐。”雷狮又迈开了步子,“上来坐坐?”

    安迷修愣了愣,蓦地明白了什么,掩住狂喜狠下心道:“不了,还有事。你早点休息。”

    雷狮既没停留,也没挽留,背对着他挥了挥手,像颗紫色的星星潜行在夜空里,光芒更亮,还少了孤独。

—————TBC—————
车上码字晕车了……呕……
还是一样,金融方面我屁都不懂,瑞哥说的话可能没什么大毛病但毫无专业性,欢迎考据党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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