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攻抚慰生不如死但绝不认输

是诺言/Pro
攻抚慰(已发狂版)
眼里容不得半点逆家
除我推右位外基本杂食

[安雷]十字路口 12

#高亮*霹雳大反转注意*特别有钱的富二代总裁安迷修X特别缺钱的社会底层劳动人民雷狮
#现pa  靠狗血推动剧情 没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这是我们第二次齐聚一堂共同商量了,大家都很忙,之后可能这样的时间会越来越少,所以得抓紧。上次之后我把这次‘战场’分为东、西、南三线。”安迷修笔划着幕布上的复式折线统计图,以及旁边的分层设色地图,“圣空善于把控市场趋向,足够强横,也是目前我们中和政【。】府走得最近的,因此和澳托一道从东线正面冲击岳氏等人的主要部门。格瑞作为初上任的‘新人’,我希望你能负责从南线打击他们的证券贸易。玳瑁是涉猎国内最少的,一直以来长居海外,就从西线拦截他们的进出口渠道。”

 “大家有什么意见或建议可以尽快提出来,今天在这里尽量解决。”

 嘉德罗斯两条腿交叠着驾在会议桌上,毛茸茸的脑袋后仰着,鎏金的圆眸看人都自带睥睨的效果。他嘴里咬着糖球,圆滚滚的硬糖包在腮帮子里把左眼下方的五角星撑得团团的。在大家勉强都称得上正襟危坐的会议室里,他是最不羁的那一个。

 “四个月。”嘉德罗斯竖起四根手指,含混地说。

 格瑞侧目看了他一眼,安迷修扬起眉毛,丹尼尔低低地笑了一声,艾比的皮鞋跟轻跺了一下地面。

 大家都知道他想表达的是什么,但因为太过不可思议,短时间内没人作出回应。

 “四个月之内搞定。”嘉德罗斯大声道。

 “哈?”只是被父亲推来“下凡历练”的艾比一听,忍不住抱臂蹙起了秀气的柳眉,“四个月把他们打回去,那怎么可能啦!”

 其他人虽然没说话,但都无声表示了默认。

 “打回去?”嘉德罗斯不屑地哼笑一声,“我说的是,四个月之内把他们搞破产。渣——渣——”

 他那态度,分明表达的是“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嘉德罗斯,”格瑞出声道——目前为止只有他直呼这位金发小皇帝的大名,“现实一点。要么就把你的想法说清楚。”

 他们都知道嘉德罗斯虽然放纵任性,实力却是不容小觑,按理说不可能提出这么不切实际的要求。

 “嘉总,”最后还是安迷修福至心灵,浅笑着说,“圣空是不是……早就有准备了?”

 “哼,算你聪明了一回。”嘉德罗斯把腿从桌子上放下来,坐直了,“格瑞,你可真让我失望。”

 格瑞才懒得反驳,正仔细端详着统计图。

 艾比的眼神狐疑地在嘉德罗斯和格瑞之间转了一圈。“你们俩……认识?”

 格瑞没点头,嘉德罗斯没摇头,倒是安迷修耐心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他们是校友。”

 “好,既然如此,那就四个月。”安迷修快刀斩乱麻地结束了题外话,将话题拉回正轨。

 这次没有人有异议。

 “不过,安总,”丹尼尔终于开了金口,“你刚才好像没有说,你负责的是什么。”

 “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安迷修用电脑就地修改了统计图和地图的一些地方,“我负责查漏补缺,还有……操控舆论。”

 嘉德罗斯挑眉。“安迷修,这可不像你啊。”

 “圣空早有准备,我不便多问,但这样看来四个月并不是没有可能。”安迷修垂眸,从他脸上根本看不出商人的野心昭昭,话里却又不乏威慑力,“我会重新起一条小的支线。四个月,让岳氏破产,岳氏联盟的其他人也难逃一劫。”

 “我现在怀疑…岳氏的人得罪过安总。”丹尼尔说。

 “说对了。”安迷修承认道,“我从六年前就无时无刻不想让他们垮台。”

 “这帮人就是领头的太蠢,一路跌跌撞撞,碰了些不该碰的人。”嘉德罗斯把糖果嘎嘣嚼碎,音调拖得懒洋洋地说,“虽然不是蓄意,也影响不了圣空,但我见不得这种不自量力的渣渣存在于我的视野里。如果我不想,他们还可以蹦哒一下——但是只要我想,他们就必须死。”

 “我只是想保护一下安莉洁。虽然本来轮不到我,只是被老爸推出来检验能力的,勉强请你们多提点。”艾比义愤填膺地说,“这种死变态还是早点滚蛋比较好。”

 “……权当上任试水。”格瑞说。

 “那就这么定了。”丹尼尔环视了一圈,道,“明天正式开始我们的计划。”

 “不,”安迷修一字一顿地说,“现在就是开始。”

 安迷修的话很有煽动性,往往能给人打上一针强心剂。会议室里安静了会,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笑了。

 “说完了吗!”嘉德罗斯咋咋呼呼地说,“说完了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那今天就到这里。”安迷修笑了笑,“也好,我下午还有约。”
  
  
 餐厅很低调地藏在商场顶楼的角落,要想找到还得费一番功夫。大多数名贵餐厅除菜品外卖的就是服务,比方说现在,雷狮刚走到门口就有侍者恭敬地迎上来,哪怕他穿的不是什么名牌。

 选在这种地方,安迷修骨子里还是像个有钱人的。

 座位选得隐蔽,雷狮被侍者领着走过去,安迷修正坐在双人桌前,看见他来,起身替他拉开座位。

 倒是打理得人模狗样的。不对,他一般情况下都是人模狗样的……说文明点应该叫衣冠楚楚。

 他也不客气,就势入了座。

 “知道的明白你是出来吃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赶着结婚。”雷狮刚坐下就槽起了安迷修的装束,“怎么不在胸口别朵花呢。”

 场合很正式,而且像这种地方两个人来,难免有点令人心猿意马。雷狮只是想说点垃圾话调节一下过于粉红的氛围,毕竟放眼一望,成双成对的只有他们是两个大男人。

 呸,什么成双成对。

 哪知道那话好像起了反效果,安迷修竟然脸红了。

 “本来是想戴一朵的……”他握拳掩唇轻咳了一声,视线挪向了另一边。

 ……靠,你脸红个屁啊!

 这么一来雷狮也被噎得没话讲,安迷修这种反应倒显得他们像真有一腿一样。

 拯救他们的是侍者。他把摆盘精致的碟子一一端上来,安迷修一边帮雷狮斟酒一边说:

 “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如果不喜欢再重新点。”

 “服务太周到了。”雷狮用着刀叉怎么拿怎么不顺手,觉得还不如在路边吃碗扬州炒饭,反正贵在心意,点这么多光好看了,又吃不饱。当然他还不至于看不惯安迷修到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看得出这人心思浪漫,总不能第一次约……饭就扇人家耳光不是。

 安迷修和他碰杯,两人各自喝了一口。雷狮隔着那么段距离都被安迷修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他决定秉承随性的风格讲点话来使自己不那么尴尬。

 “安总,看你这架势是要表白?”

 他状似无意的一问,如石头落进湖水里,激起巨大的水花和涟漪后便沉了底,音讯全无。

 安迷修打着哈哈把问题糊弄了过去,耳尖的粉红却还没有褪去。雷狮瞥他一眼也没有深究,插了一块牛排放进嘴里。

 怎么感觉好像更尴尬了……

 两人还算安静地吃了一会,胃里不断添着东西,心里却空落落的总也填不满。

 聊点别的。安迷修把嘴里蹿了味儿的食物咽下去,默默对自己说。十万火急,快找个新的话题。

 “雷狮,”安迷修搅了搅牛奶白的浓汤,情急之下脱口问道,“岳青是不是对你做过什么?”

 一不小心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这话一出,安迷修真想给自己一大耳刮子。问什么不好问这个!现在这时间、这地点、这气氛,是问这个的时候吗?说话前要先三思后三思再三思,特别是身为一个心理有点毛病的人,都忘了!?

 安迷修冷汗瞬间就下来了,拿叉子的手都凝固在空中。他的脑子转得飞快企图找点什么挽救一下自己的失言,然而他谈生意的时候脑子特别好使,其他时候与人交谈大脑就像个短路的机器,怎么都想不出主意。

 雷狮一眼就察觉了他的不安,他嚼碎一块沙拉里的哈密瓜,甜味挤满牙缝。他其实并不在意,这些事他早就不在意了。

 “也没什么。”他有些轻佻地审视了一下安迷修的神情,“灌了药关起来而已。小孩子出手毛燥,不懂事。”

 安迷修愣住了。

 雷狮自顾自啃着水果解腻,忽然被对方抓住了手腕。他也没有挣脱,只是静静地看着情绪显得有一点点激动的安迷修。

 “他真的那么做过?”安迷修问道,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咬牙切齿。

 雷狮没有回答。他现在觉得安迷修的反应比这个远古无聊话题要有趣得多。

 安迷修当他默认了,手上力道收紧,把雷狮的手腕捏出了几道红印,眉峰眼眶的弧度像初次开刃的利剑。然后他又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了手。

 “没有……发生别的吧?”安迷修小心翼翼地问。

 “我们可以谈点其他的。”雷狮冷静地说。

 话音刚落却见安迷修脸色倏地变了,黑沉如墨,山雨欲来,就那么一看还很唬人,暴怒的威压刹那便释放出来。

 哦,误会了。

 雷狮憋着没破功,片刻后还是难以自抑地轻笑了一声。

 “看不出来,你想象力倒是丰富。十岁出头的臭小子能干什么。再说了,如果真有什么,我会让他安稳活到今天?”

 安迷修脸上的黑色如风卷残云般转眼消失了。他又露出了一贯有些无奈的笑容,说出口的话却还是一反常态。

 “雷狮……下次还是把话说清楚点。”安迷修尝了一口暖融融的汤,香气馥郁。“格瑞告诉过你了吧……”

 “我可是有心理疾病的。”

 “所以呢?”雷狮察觉到自己正在接触安迷修不为人知的领域,那里并不如外界包装的那样正直良善——这个发现让他前所未有的兴奋。

 虽然餐厅很宽敞,桌子摆放稀疏,顾客有足够的私人空间,谈话内容很难被其他桌听到,但安迷修还是压低了嗓子,声线少了他标志的清雅,多了些危险的磁性。

 “精神病人情绪失控的话,会产生伤害别人的想法。”
  
 有意思。

 认识那么久以来,雷狮一直把安迷修当成个温和有礼的好好先生,你可能有时候甚至察觉不到他的存在,不过他就在那里,不来不去,偶尔出现。但现在这种想法实在是在低估眼前的人,原来好先生背后也藏着深渊,值得付出代价去探知。

 “看样子岳青是留不得了。”雷狮低笑道,“等把他们公司弄垮之后,怎么收拾他?”

 “你知道?”安迷修对于联盟的计划暴露很是惊讶。

 “太好猜了。换我我也忍不了。”雷狮耸耸肩,“劣迹斑斑,前科无数。光跟踪安莉洁这一桩就够他喝一壶的。”

 如果说刚才是惊讶,现在就是震惊了。安迷修说:“这你也……”

 “刚才是推测,现在坐实了。”雷狮打了个响指,“想好了吗,以后怎么处置?”

 安迷修沉吟。“送去警【。】局吧。”

 “牢底坐穿太便宜他了。”雷狮说,不过也没有提出意见,只是饶有兴味地道,“不过……以后有的是时间。”

 他们断断续续地吃着,等到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我送你回去吧。”

 “没必要。”雷狮直接地拒绝了安迷修的搭乘邀请。

 安迷修拗不过,只好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去。

 雷狮乘地铁回家,准备到家门口时再吃点东西,下午根本就没吃饱,谁让通常去那种地方的人目的不是吃饱呢。地铁行进的轰鸣声不绝于耳,他站在靠门边的地方,难得地思考起有关安迷修的事情。

 看上去这是个有着良好教养、从小不缺爱长大不缺钙的富N代,品貌端正,为人善良,如果他愿意肯定是无数女人上赶着来爬床,家族企业可以无限扩大到外太空。但是就目前所了解的看来,安迷修虽然不缺钙,可不一定不缺爱。他出手大方却不挥霍,别说洗【。】钱【。】偷【。】税了,多的钱都捐给了与自己无关的人。女人更不用说,身边连雌性生物都没多少。

 很矛盾。

 他生在如此非凡的家庭,有着如此优秀的背景,当然瑕疵也很明显,也就是那个所谓的“社交障碍”。

 虽然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但从他总是孤身一人来往、没什么朋友的境况就可以隐隐感觉到,这个人并不擅长和人相处,哪怕他和谁都能好言好语、谈笑风生。他感情缺乏,很难与别人产生共鸣,因为既敏感又迟钝,只好以多情掩薄情。

 也许他就是体现上帝公平的造物,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不难想象安迷修年幼的时候有多么无助,每个人都给他倾注了足够的关怀和爱(没人想过他是否会吸收不了),他却可能连别人说的一句简单的话都无法正确理解。许多想说的不敢开口,想做的不敢动手,怕的是伤害别人,只得一忍再忍。也许他尝试融入,却无法成功,就像一只白孔雀企图隐蔽在一群蓝孔雀里一样难,使他在不谙世事的年纪就无数次深受打击,意识到“我和正常人不一样”,却还要乖顺好学,积极向上。他走不近别人,别人也走不近他,理解是相互的,光靠他单方面的努力并没有什么用。所以他就一直孤身,忍受着被隔离的痛苦,依然把自己炼化得正直无私、谦和宽容。其实他完全有资格长成一个纨绔,性、药、酒、钱,哪一个不是填补精神空缺的良方?

 还好那个雨夜,灰蓝的猫像小豹子一样突破了他筑起的防线。和Ray在一起的时候,安迷修才是安迷修,他能跑能跳能说,走在阳光下的草坪里才会想的是我明天想吃蓝莓果酱涂的面包。可那毕竟只是一只猫,能陪他的时间太少,纵然它改变了他,带他走出了自我封闭的牢笼,走向光明的未来,但那点时间它也只来得及告诉他,你看这世界比你想象的要美丽,然后便甩着尾巴匆匆跑走了,再也回不来。但是他听到了,也确实走了出去,发现哇真的,这个世界真的很美丽。

 而且,被天生自带的锁禁锢了十六年,安迷修在解开束缚后首先想到的就是,我要让更多还没能生活在阳光下的生命也看到世界的美丽。然后笑着肩负起了比他人所期望的多得多的责任。

 他担得起“了不起”这三个字。

 安迷修心底的冷漠被骨子里的善意支撑,包绕骨头的血液里的冷漠又被皮囊的善意覆盖。层层叠叠,每层都是他。

 他是真的善良,尽管也是真的扭曲。但是他想也不想就选择带病成为一个好人,而不是一个变【。】态。

 安迷修值得托付和依靠。如果哪天他站在红毯上接过了谁的手,那这个人毫无意外会成为一个很幸福的人。世界末日里,他就是远航的诺亚方舟。
  
  
 雷狮下了地铁往家里走。一路上黑灯瞎火的,不知道是不是路灯坏了,好几盏都忽明忽暗,一些店铺也早早关了门。雷狮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亏心事自然不怕走夜路,抢劫的话一般歹徒也不一定打得赢他。虽然今个稍微有点反常,他倒是艺高人胆大,什么都不怕。

 一片黑暗和死寂中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了消息提醒,雷狮摸出来一看,是安迷修问他到家了没。

 真是个事儿妈。

 雷狮把手机锁上屏又揣了回去。快到自家楼下门口时又禁不住鬼迷心窍似的拿了出来,敲下简单粗暴的一句看不出感情色彩的“到了”,还没来得及点下发送,背后忽然传来的呼呼风声就让他的手机落了地。

 雷狮毕竟不曾学过什么专业功夫,属于没证书的散装高手,面对黑暗中突如其来的偷袭哪怕前一秒察觉到了也做不到恰到好处地躲开,这又不是港【。】匪【。】片,他也不是男主角。再加上玩着手机毫无防备,中招也算情有可原。

 身后遭到重击还被抹了药的手帕捂住口鼻,两眼一抹黑倒下的前一秒,雷狮最后的想法是——要是两千五百块买来的智能手机摔出了毛病,等老子出来就把你们都给杀了。
  
————TBC————

现在完结倒计时好像有点早?不……也不算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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